第272章 用生命換取你的救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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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2章 用生命換取你的救贖
“四郎，我不許你死，不許你出事，你已經虧欠了我二十多年，你必須要把曾經欠我的全部都補償回來，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。”她伸手去擦他嘴角的血絲，可是為什麽卻越擦越多，整個手掌已經被鮮血染紅，卻阻擋不了那些血液的蔓延。
“此生……已經沒有機會了，如果有來世的話，朕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，再也不會辜負於你。”
任誰都可以看得出，他現在大限已到，瞳孔都已經開始擴散，但是他還是憑著強大的意志力看著她，將她的容顏深深地刻在腦海。
“不，我不要什麽來世，我只要現在，四郎，你不要嚇我好不好，你一定會好起來的，求求你，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。這二十多年來，雖然我心中一直都在怨恨，可是沒有一天我不在想你，不要離開我！”
在感情面前，哪怕最堅強的女人也會變得無比脆弱，白若惜是如此，紫魅也是如此。
不放開則已，一旦放開，所有的自尊心和意志力在瞬間土崩瓦解，所有情緒全然失控了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他也真的很想很想，想要陪著她，想要彌補她缺失二十多年的遺憾，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，但他一點都不後悔，一條命，換來紫兒的原諒，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在紫魅的哭泣和祈求聲中，夜皇終究還是緩緩閉上了眼睛，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幸福解脫的表情，在臨死的這一刻，他覺得比他這二十年來度過的每一天都要幸福，他走的時候覺得十分滿足，沒有任何的遺憾。
“四郎，不要！”紫魅痛哭出聲，死死地抱著他，可是她卻再也不能看到他睜開眼睛了，再也聽不到他喊她紫兒，對她贖罪了。
為什麽，為什麽一定要這個樣子，他們分別了二十年，再次相見，卻是以這樣的結果收場。
可如果夜皇不付出生命的代價，紫魅到現在也不可能看出他的真心，接受他的懺悔，這個結果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，所以她必須要接受。
夜皇已經死了，白若惜看到她那麽傷心的樣子，心中也於心不忍，連忙走上前去安慰：“娘，死者已矣，他走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，您的心結已經解開，至少在最後一刻知道他是真的愛你，你應該覺得欣慰了吧？”
欣慰？她怎麽可能欣慰，二十多年了，支撐她活下去的是仇恨，現如今夜皇都已經死了，那麽她活下去還有什麽意思。
紫魅突然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，就要狠狠刺進自己的心窩，白若惜發現已經來不及阻止，這個時候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。
只見一道紅衣身影如一陣風般略過，狠狠將她手中的匕首揮到了地上。
竟然是鳳傾墨，他這個時候竟然出手了，明明剛剛他對紫魅還是動了殺機的，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，這個時候他卻阻止了她自殺，所以才會讓人覺得意外。
紫魅一怔，突然竭嘶底裏的大哭出聲:“你這是在做什麽，你不是想要殺了我嗎？你殺了我啊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！”
鳳傾墨沈著臉瞪著她，半天才說出一句話：“別再胡鬧了，你已經鬧了二十多年，還想鬧到什麽時候？”
這一趟夜國之行，一下子沒了多少條人命，當然，那對他來說都是不甚在意的事情。可是連他也不可避免的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之中，接受他不願意去接受的一切，他的心情真的非常糟糕。
雖然他對夜皇並沒有什麽感情，可畢竟也是他的親生父親，而他卻殺了他的父親。
夜皇現在已經死了，在他臨死之前，他也僅僅只是知道有他這麽一個兒子，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，就那樣離開了，這當真是一種極致的悲哀。
白若惜看著這對母子，簡直覺得頭痛，她現在都不知道先去安慰誰，這件事情紫魅和鳳傾墨都同樣受了傷害，他們為什麽不能靜下心來好好的相處？對紫魅來說，她失去了愛人，鳳傾墨失去了一個親人，為什麽他們竟然還能吵得起來。
紫魅突然變得沈寂起來，她怔怔的看著他，眼神早就空洞無神：“是啊，我在胡鬧，我不配做四郎的妻子，也不配做你和鳶兒的母親，當初如果不是我的話，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，我們一家人或許還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，這一切，都被我徹底毀滅了。”
白若惜不想看到事情往更加嚴重的地步去發展，更擔心紫魅會輕生。
雖然鳳傾墨表面漠不關心，可夜皇的死一定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，親生父親才剛剛相認就死了，還算死於他之手，若是紫魅再死了，那麽她不敢想象他會變成什麽樣子。
“娘，我知道你的苦衷，當初你的出發點只是想要為了驗證他對你的感情，但是卻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。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，而且也不可挽回了，那不如就此放下。之前的一切不可能再重來，但是你可以好好珍惜現在，還有未來。”
“未來？我還有未來麽？”紫魅淡淡的問道，但是她的眼神，卻是看著鳳傾墨的方向。
父親死了，四郎死了，鳶兒也死了，那麽她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，那就只有鳳傾墨了，如果他不肯認她的話，那麽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沒有什麽意思。
“當然有了，你還有我和傾墨啊！”白若惜連忙扯了扯鳳傾墨的袖子，示意他能配合她一下，卻不想那廝竟然冷著臉，根本不鳥她，簡直讓人汗顏。
算了，他不管，那她來管好了，她既然已經嫁給了他，這種時候，理當為他分憂，不然怎麽才能算一個稱職的妻子呢？
白若惜怎麽說也在這安慰了半天，也一直都在從中調解，其實紫魅這個人真的很好哄的，她雖然已經活了四十多年，但其實心智跟那些一心追隨愛情，為了愛情豁出一切的年輕女子沒有什麽兩樣。
之前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兒媳婦，在她面前恩愛甜蜜她也會覺得十分刺目，夜皇在臨死的時候用生命詮釋，讓她重新又相信了愛情，所以再加上這一點，她也不會再像之前那麽針對了。
“我剛剛……那樣對你，還差點殺了你，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怨恨麽？”這個兒媳，她從來都沒有承認過，也沒有放在眼裏的，可是她為什麽會選擇幫她？
“其實我這個人呢，想來都是有仇必報，可是我卻只會針對陌生人，卻不會傷害自己身邊的親人，您是傾墨的母親，當然也是我的母親，我會像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好好的孝敬你的。”
紫魅流下了眼淚，埋在白若惜的懷裏痛哭出聲。
現在的紫魅真的是太可憐了，就好像一只刺猬，失去了一切棱角，皮肉翻滾，渾身血跡斑駁，讓人怎麽忍心還再去和她計較之前的事情呢？
而且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，她是真的沈浸在悔恨之中，真的知道錯了。
鳳傾墨當然也沒再說什麽，他俊眉微蹙，手緊緊攢成了拳頭，他沒有阻止白若惜，大概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了。
……
本來今晚的事情，是白若惜安排想要揪出紫魅，阻止她繼續殺人、繼續犯錯的，卻不想最後竟然會鬧成這樣，最後淑妃沒有死，死的人竟然變成了夜皇。
夜皇臨死之前，所有的心力全都在紫魅身上，能見到紫魅，他的江山皇位什麽都不在乎了，所以他什麽遺言都沒有交代就撒手人寰。
事情既然是他們惹出來的，那麽理所應當應該做好善後工作。
這偌大一個夜國，當然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，淑妃和三皇子還在虎視眈眈覬覦皇位，現在夜皇死了，要是他們再走了，豈不是直接順了他們的意麽？
夜皇心裏最希望繼承皇位的人，當然就是他和紫魅的兒子，夜鳶已經死了，那麽就只剩下了鳳傾墨，可鳳傾墨又是幽冥宮的尊主，自然不可能把這小小的夜國皇位放在眼裏，他的肩上可是有更加艱巨的重擔。
所以，他們必須要為夜國的未來做好打算，選一個有利於江山社稷的合格繼承人。
……
淑妃從昏迷之中醒來，便發現整個皇宮沈浸在一片哀傷之中，目光所觸及的地方都是白帳飛舞，一看就是經歷了一場喪事。
誰死了？！
在這偌大的皇宮裏，宮女和太監成群，他們死了當然沒有資格掛白帳，如果是哪個主宮的妃妾過世，那麽就在其宮裏掛白帳即可。可是現在……到處都是一片刺目的白，淑妃心中一跳，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。
皇上……駕崩了？！
從旁人的口中，她終於證實了這一說法，果然是這樣，可是……為什麽呢？
大家都說，昨夜皇上是為了保護淑妃娘娘跟兇手搏鬥，所以才會慘遭兇手殺害，皇上……竟然是為了救她而死的？
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，淑妃當然不可能記得，她依稀只記得一個陰森可怖的鬼影潛入進來，然後她就被嚇暈過去了，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，然後醒來之後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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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郎，我不許你死，不許你出事，你已經虧欠了我二十多年，你必須要把曾經欠我的全部都補償回來，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。”她伸手去擦他嘴角的血絲，可是為什麽卻越擦越多，整個手掌已經被鮮血染紅，卻阻擋不了那些血液的蔓延。
“此生……已經沒有機會了，如果有來世的話，朕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，再也不會辜負於你。”
任誰都可以看得出，他現在大限已到，瞳孔都已經開始擴散，但是他還是憑著強大的意志力看著她，將她的容顏深深地刻在腦海。
“不，我不要什麽來世，我只要現在，四郎，你不要嚇我好不好，你一定會好起來的，求求你，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。這二十多年來，雖然我心中一直都在怨恨，可是沒有一天我不在想你，不要離開我！”
在感情面前，哪怕最堅強的女人也會變得無比脆弱，白若惜是如此，紫魅也是如此。
不放開則已，一旦放開，所有的自尊心和意志力在瞬間土崩瓦解，所有情緒全然失控了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他也真的很想很想，想要陪著她，想要彌補她缺失二十多年的遺憾，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，但他一點都不後悔，一條命，換來紫兒的原諒，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在紫魅的哭泣和祈求聲中，夜皇終究還是緩緩閉上了眼睛，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幸福解脫的表情，在臨死的這一刻，他覺得比他這二十年來度過的每一天都要幸福，他走的時候覺得十分滿足，沒有任何的遺憾。
“四郎，不要！”紫魅痛哭出聲，死死地抱著他，可是她卻再也不能看到他睜開眼睛了，再也聽不到他喊她紫兒，對她贖罪了。
為什麽，為什麽一定要這個樣子，他們分別了二十年，再次相見，卻是以這樣的結果收場。
可如果夜皇不付出生命的代價，紫魅到現在也不可能看出他的真心，接受他的懺悔，這個結果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，所以她必須要接受。
夜皇已經死了，白若惜看到她那麽傷心的樣子，心中也於心不忍，連忙走上前去安慰：“娘，死者已矣，他走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，您的心結已經解開，至少在最後一刻知道他是真的愛你，你應該覺得欣慰了吧？”
欣慰？她怎麽可能欣慰，二十多年了，支撐她活下去的是仇恨，現如今夜皇都已經死了，那麽她活下去還有什麽意思。
紫魅突然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，就要狠狠刺進自己的心窩，白若惜發現已經來不及阻止，這個時候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。
只見一道紅衣身影如一陣風般略過，狠狠將她手中的匕首揮到了地上。
竟然是鳳傾墨，他這個時候竟然出手了，明明剛剛他對紫魅還是動了殺機的，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，這個時候他卻阻止了她自殺，所以才會讓人覺得意外。
紫魅一怔，突然竭嘶底裏的大哭出聲:“你這是在做什麽，你不是想要殺了我嗎？你殺了我啊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！”
鳳傾墨沈著臉瞪著她，半天才說出一句話：“別再胡鬧了，你已經鬧了二十多年，還想鬧到什麽時候？”
這一趟夜國之行，一下子沒了多少條人命，當然，那對他來說都是不甚在意的事情。可是連他也不可避免的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之中，接受他不願意去接受的一切，他的心情真的非常糟糕。
雖然他對夜皇並沒有什麽感情，可畢竟也是他的親生父親，而他卻殺了他的父親。
夜皇現在已經死了，在他臨死之前，他也僅僅只是知道有他這麽一個兒子，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，就那樣離開了，這當真是一種極致的悲哀。
白若惜看著這對母子，簡直覺得頭痛，她現在都不知道先去安慰誰，這件事情紫魅和鳳傾墨都同樣受了傷害，他們為什麽不能靜下心來好好的相處？對紫魅來說，她失去了愛人，鳳傾墨失去了一個親人，為什麽他們竟然還能吵得起來。
紫魅突然變得沈寂起來，她怔怔的看著他，眼神早就空洞無神：“是啊，我在胡鬧，我不配做四郎的妻子，也不配做你和鳶兒的母親，當初如果不是我的話，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，我們一家人或許還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，這一切，都被我徹底毀滅了。”
白若惜不想看到事情往更加嚴重的地步去發展，更擔心紫魅會輕生。
雖然鳳傾墨表面漠不關心，可夜皇的死一定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，親生父親才剛剛相認就死了，還算死於他之手，若是紫魅再死了，那麽她不敢想象他會變成什麽樣子。
“娘，我知道你的苦衷，當初你的出發點只是想要為了驗證他對你的感情，但是卻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。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，而且也不可挽回了，那不如就此放下。之前的一切不可能再重來，但是你可以好好珍惜現在，還有未來。”
“未來？我還有未來麽？”紫魅淡淡的問道，但是她的眼神，卻是看著鳳傾墨的方向。
父親死了，四郎死了，鳶兒也死了，那麽她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，那就只有鳳傾墨了，如果他不肯認她的話，那麽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沒有什麽意思。
“當然有了，你還有我和傾墨啊！”白若惜連忙扯了扯鳳傾墨的袖子，示意他能配合她一下，卻不想那廝竟然冷著臉，根本不鳥她，簡直讓人汗顏。
算了，他不管，那她來管好了，她既然已經嫁給了他，這種時候，理當為他分憂，不然怎麽才能算一個稱職的妻子呢？
白若惜怎麽說也在這安慰了半天，也一直都在從中調解，其實紫魅這個人真的很好哄的，她雖然已經活了四十多年，但其實心智跟那些一心追隨愛情，為了愛情豁出一切的年輕女子沒有什麽兩樣。
之前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兒媳婦，在她面前恩愛甜蜜她也會覺得十分刺目，夜皇在臨死的時候用生命詮釋，讓她重新又相信了愛情，所以再加上這一點，她也不會再像之前那麽針對了。
“我剛剛……那樣對你，還差點殺了你，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怨恨麽？”這個兒媳，她從來都沒有承認過，也沒有放在眼裏的，可是她為什麽會選擇幫她？
“其實我這個人呢，想來都是有仇必報，可是我卻只會針對陌生人，卻不會傷害自己身邊的親人，您是傾墨的母親，當然也是我的母親，我會像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好好的孝敬你的。”
紫魅流下了眼淚，埋在白若惜的懷裏痛哭出聲。
現在的紫魅真的是太可憐了，就好像一只刺猬，失去了一切棱角，皮肉翻滾，渾身血跡斑駁，讓人怎麽忍心還再去和她計較之前的事情呢？
而且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，她是真的沈浸在悔恨之中，真的知道錯了。
鳳傾墨當然也沒再說什麽，他俊眉微蹙，手緊緊攢成了拳頭，他沒有阻止白若惜，大概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了。
……
本來今晚的事情，是白若惜安排想要揪出紫魅，阻止她繼續殺人、繼續犯錯的，卻不想最後竟然會鬧成這樣，最後淑妃沒有死，死的人竟然變成了夜皇。
夜皇臨死之前，所有的心力全都在紫魅身上，能見到紫魅，他的江山皇位什麽都不在乎了，所以他什麽遺言都沒有交代就撒手人寰。
事情既然是他們惹出來的，那麽理所應當應該做好善後工作。
這偌大一個夜國，當然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，淑妃和三皇子還在虎視眈眈覬覦皇位，現在夜皇死了，要是他們再走了，豈不是直接順了他們的意麽？
夜皇心裏最希望繼承皇位的人，當然就是他和紫魅的兒子，夜鳶已經死了，那麽就只剩下了鳳傾墨，可鳳傾墨又是幽冥宮的尊主，自然不可能把這小小的夜國皇位放在眼裏，他的肩上可是有更加艱巨的重擔。
所以，他們必須要為夜國的未來做好打算，選一個有利於江山社稷的合格繼承人。
……
淑妃從昏迷之中醒來，便發現整個皇宮沈浸在一片哀傷之中，目光所觸及的地方都是白帳飛舞，一看就是經歷了一場喪事。
誰死了？！
在這偌大的皇宮裏，宮女和太監成群，他們死了當然沒有資格掛白帳，如果是哪個主宮的妃妾過世，那麽就在其宮裏掛白帳即可。可是現在……到處都是一片刺目的白，淑妃心中一跳，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。
皇上……駕崩了？！
從旁人的口中，她終於證實了這一說法，果然是這樣，可是……為什麽呢？
大家都說，昨夜皇上是為了保護淑妃娘娘跟兇手搏鬥，所以才會慘遭兇手殺害，皇上……竟然是為了救她而死的？
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，淑妃當然不可能記得，她依稀只記得一個陰森可怖的鬼影潛入進來，然後她就被嚇暈過去了，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，然後醒來之後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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